(咸阳)杨焕亭丨永寿的绿
永寿的绿
永寿的绿,诗意盎然的绿!
永寿的绿,交响湟漾的绿!
永寿的绿,时代歌璇的绿!
永寿的绿,放飞理想的绿!

永寿的绿,是一幅悬挂在天地间的水墨长卷丹青流韵,“绿阴冉冉遍天涯”翰墨泼彩,“青鸟声里雨如烟”
永寿的绿,是一首飘过莽原沟壑的轻歌漫吟绿音和弦,“自在娇莺恰恰啼”绿歌盈耳,“清蝉嘒嘒落槐花”

永寿的绿,是一部穿越岁月长河的哲学。封面,“绿槐花堕御沟边”,诉说着大自然的浩浩恩泽;扉页,“归山对物华”,“鸿儒访业来”,讴歌着川媚山晖的诱人魅力;正文,“凭谁妙笔巧裁剪减,却嵌丹青垄上春”,书写着人的经天纬地。


永 寿 的 绿
永寿的绿,是气势恢宏的槐林香远,她的每一章、每一节都是从黄土史卷中长出的晴翠诗篇。大自然给了她“秦陇咽喉,彬宁锁钥”的险峻和峭拔,却也把沟壑纵横,梁峁起伏的浑黄和苍凉留给张骞西出阳关的回眸和眷顾,留下丝路驼铃的悠远和寂寥。人望幸福树望春。当有一天历史的主体掌握了自己的命运时,他们义无反顾地赋予脚下这方土地栖居的诗意。从上世纪五十年代的火热岁月到新世纪的风云际会,一届又一届县委、县政府领导,一代又一代永寿儿女,用绿叶对于根的情怀,用饱蘸汗水的画笔,装点关山苍翠,编织绿色梦幻。四十万亩槐林,在312国道两旁拉开“叶生驰道侧,花落凤庭隈”的碧海洪涛。当五月的风吹过一道道山峁时,一夜间就催开了满山的槐花,那是花飞霞舞的浩荡,是云涌雪飘的缤纷,是陌上香尘的馥郁,是日子流蜜的惬意。


选一个风清气爽的日子,沿着山道曲径一路漫步,轻轻地走她,那绿便一层一层地在心的宣纸上流淌。新生的绿在林子边缘闰出一轮鹅黄,浅浅的,嫩嫩的,仿佛初生的婴儿;渐行渐深,绿就带了晶莹的翠碧,透明而又亮丽,似乎那叶脉间流淌的汁液,一碰就会滴出一串绿莹莹的珠儿;再往深处走,瞧见每一棵槐树周围都落了一层厚厚的槐叶,更知落叶之对于生命的呵护,一点也不逊色于诗人笔下得到落红。这时候,偶尔透过槐叶的缝隙去开头顶的天,都染了水津津的翠墨,分不清这林子是在天上还是在人间了。及至登临峰顶,放目远眺,那绿色便有了另外的韵味。远山翠黛,近峦催苍,翠溪流玉。记得有一年,一群心仪造化的墨客,呼啦啦地来这里写生了,穷尽丹绿,终不能呈现这绿的丰富和内蕴,单是那铺天盖地的如雪花海,就足以让他们踯躅徘徊了,方知大自然的精妙旖旎,非方寸所能承载。
槐林花海间透出一顶顶白色的、蓝色的、灰色的帐篷。从塞上北国,从南国水乡来的放蜂人,望着蜂群结伴飞过溪水,飞进密林,采撷日子的甘甜,乡恋的眸子都被眼前这广袤无垠的“绿”洗得晶亮,仿佛瞳仁间都含了翡翠的珍珠,毗邻传来的犬吠,惹得自己帐篷前的狗跟着唱和的旋律,让他们常常会喝一口新酿的蜜汁,醉入“家”的惬意。也许,他们的千千情愫中,“家”就是在路上的一个驿站,哪里有绿色,哪里有花海,那里就是栖息的港湾,是新船的泊岸。他们浓浓的乡愁,都被这槐花的芬芳稀释得阳光而又透明了。而一年一度的槐花节就在他们的“乐不思蜀”中迈着轻盈的步子走过山梁来了。


“槐花节”是永寿人盛大的庆典,四里八乡的父老被满坡的花催促着,海内外的客商被满山的绿呼唤着,云集、永平镇底角沟。从密林间生出的翠岚云絮,托着人潮滚过一条条山道;从人潮中荡起的诗云词语,追着绿浪,飘过一道道清涧。我曾经不止一次地应了朋友的约请赶赴这阳光灿烂的日子,我从一张张耕耘了岁月沟壑的脸上,从一双双闪烁着春华青涩的眼睛里,从一声声飞上枝头的笑语里,读到的是一种文化的情结。那也许是在“春天又待到秋天”的日子碎片中收获的生命体验,是在“三青高岭峙东西,岭上风光一望齐”的日新月异中撷取的精神炼蜜。永寿人说,槐花节是文化节,我想,这其间蕴含了他们对于大自然的赤子情怀,蕴含了他们对于人在创造美的同时,也创造了对自己生命价值观照的审美感知;蕴含了他们对于人在这个星球上的地位的理性知觉。
永寿的绿







永寿的“绿”,是绰约诱人的时代风韵。走在永寿大地上,我的心弦总是弹奏着新世纪的绿色旋律,激越而又蓬勃,婉约而又缠绵。伴随着车毂的飞转,漂亮而又活泼的小张用夜莺一样脆亮的声音把一幅幅精彩纷呈的画面推到我们面前,那绿色食品工业园区的“美井碧波”,那“榆柳荫后檐,桃李罗堂前”的史家埝“现代农业示范园区”,那“碧峰衲衣”、“四围岚色”的永平古镇,仿佛一颗颗绿色碧翠的明珠,镶嵌在永寿的青山绿水间。这既是永寿领导者们的大手笔,也是父老乡亲的憧憬和期待。

